沈多欲

沈多欲

沉迷于修仙oc无法自拔



“写作平平无奇 只为取悦自己。”
但使不负我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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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百合爱好者 兼吃言情
灵感一闪而过 脑洞繁多

以下是吃的cp:
[APH]独普不拆可逆/冷战/极东/dover
[学科拟人] 我流科拟:数物/生化/语英/政史
[剑三]苍策/琴花琴/刀剑/bg唐毒
别家吃啥都行


没有雷点其实很好说话
欢迎来找我玩

【独普/非国设】少欲

  土豆日常流

 
  各位慢用不好吃别打我。

 
  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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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痛过的孩子仍然爱火。

  “日安,路德维希,今天你需要为你的哥哥做一份早餐,看几页《道林·格雷的画像》,顺便打扫庭院的草坪。是的,琐事很无聊,但你得一步一步接近你的梦想。”路德维希将剃须膏胡乱地抹在洗漱镜前,草草地画了个宇航员飞行服在对镜子里这张脸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后,用毛巾把这幅行头擦掉。


  他例行做完每天清晨的表演后用三分钟把自己收拾干净——因为他听见自己兄长从床上跌落的声响,洗漱间马上会有第二个人。

  但路德维希现在并不想看到自己的哥哥。

  厨房是个好地方,它几乎成了路德维希唯一可以肆意妄为的空间。这里充斥着平凡而又简单的烦恼,究竟是恼人的抽烟机轰雷般的工作噪音隔绝这块地带,还是路德维希偶尔弄砸食物的怪味,这是个值得花削一个土豆皮所用时间来商榷。

  在路德维希将新鲜考好的面包涂上他哥哥爱吃的芝士时,基尔伯特已经完成了对自己形象的改造。因为有了他那张堪比白瓷餐桌的肤色衬托,鸽血红色双眼下的黑眼圈尤为明显。基尔伯特昏昏欲睡,他的脸正准备砸在装着早餐的盘子上前,路德维西赶紧把他不省心的哥哥扶正。

  “哦!老天…谢谢阿西拯救了你哥哥帅气的脸。”基尔伯特打了个哈欠,拿起路德维希准备好的三明治说道,他咬了一口,随后皱起眉毛放慢了咀嚼的速度,似乎在思考这个三明治与之前吃的有什么不同,“阿西,你是不是少加了什么东西?”

  路德维希正将热好的牛奶小心翼翼地倒进玻璃杯里,闻言向垃圾桶里被他思绪神游时捏碎的半盒鸡蛋表示一丁点的愧疚:“家里的鸡蛋被我用完了。”

  基尔伯特的疑惑更深了,他接过弟弟递给他的牛奶问:“我们六天前才买了20个鸡蛋。我的天,最近家里是进老鼠了吗?”

  “谁知道呢。”路德维希耸耸肩,从餐桌上取了个苹果,他刀功很好,轻而易举地把苹果皮削掉并且从头到尾安稳地连接在一起,“哥哥,你的水果。”

  基尔伯特嘴里塞着三明治,他指指已经只剩下面包屑的餐盘示意路德维希将苹果放在那里。

  “苹果不快点吃会氧化的。”路德维希好心提醒。

  他的哥哥好容易把三明治咽下,又喝了一口牛奶,却因为喝的太急差点呛到。咳嗽时病态白的脸上才会多一些血色,路德维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想笑。

  “你居然还…咳…笑的出来…本大爷的弟弟…咳咳…怎么这么不知道心疼他的哥哥?”基尔伯特咳了好半晌才止住喉咙中的痒意,他仔细注视着这个和自己拳头几乎一样大的苹果,估算胃里的剩余空间。当他发现自己的胃连两口苹果都塞不下去时,他终究还是拒绝了这个苹果,“本大爷吃不下。”

  路德维希没什么反应,他也任由那个苹果暴露在空气中,让它表面乳黄色的果肉逐渐走向衰败。

  等兄长用完早餐后路德维希收拾着早餐盘子,放进水槽里温水冲洗。他的兄长已经穿好西装,正在与领带做艰难的斗争。

  “怎么了?哥哥。”路德维希出声问道,他实在有些忍不了基尔伯特领带松松垮垮系不好的那个不正经样。

  基尔伯特排除万难把打了结的领带终于解开了,他望了眼流露出微许疑惑的路德维希回答道:“没事!本大爷可以完成。”

  路德维希闻言耸耸肩表示不置可否(虽然他内心并不相信自己哥哥可以完成),继续去洗他的餐盘。当每一个盘子都被他用毛巾擦干放进橱柜,打扫好略显凌乱的厨房时,基尔伯特仍然没有系好领带,反而把他的领带弄得像前几天一位王姓中国人给他推荐的美食——腌菜一样。他不禁有点丧气,只好无奈地看着他正在洗手的弟弟,如同每天早上都要进行的那样,向路德维希偶尔低个头:“阿西…过来帮个忙吧,本大爷失败了。”

这是路德维希意料之中的结果,他摇摇头把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房道:“哥哥,我相信您可以完成。我还要完成这个季度的设计稿,晚上阿尔弗雷德有个宴会,您去吗?”

  基尔伯特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他一双鸽血红的眼睛瞪着路德维希,好半天没说话,也没给他究竟要不要参加宴会的答复。基尔伯特看着路德维希进书房,关门,落锁,他轻嗤一声嘀咕了句“本大爷不要你帮忙也会系”后,自己笨手笨脚地的把皱巴巴的领带打好。拎起公文包准备去上班。

  临走前基尔伯特莫名回头望了眼餐桌上已经被氧化掉的苹果,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唏嘘。

  路德维希站在书房玻璃窗前可以清晰地看见基尔伯特从家里出发时还算能看的领带以及略带愠怒的表情。见哥哥已经开车疾驰而去,他坐在书桌前开始绘画他的设计稿。稿子上的建筑已经完成了大半,接下来便要为其进行细节加工了。

  五月份的柏林,微风还带着严冬所余留下的寒意在这座钢铁森林里游荡漂移。风吹乱了路德维希的金发,早晨阳光温和,细长的光线穿透玻璃打在木质地板上像极了细腻柔软的金粉。阳光并不刺眼,路德维希却觉得他要融化了,手中的稿纸变成了无花果树的叶子。

  今天并不适合把剩下来的建筑细节补充完整,路德维希翻开手边随意放置的《道林·格雷的画像》,进入眼帘的第一话便是“天堂和地狱都在我们每个人自己身上。”

  路德维希不知道这句话想要映射什么,他只觉得书中黑色的26个字母组成的单词被切割成碎片向四面八方闪开,什么进入了他的脑海什么排斥在外,他分不清——他也不想分清。

早上的时光犹如一闪而过的流星般飞逝地离去。当餐桌上已经摆满基尔伯特爱吃的菜时路德维希才接到他哥哥给他的电话。

  “抱歉啊阿西,本大爷忘告诉你中午我不回家吃了,和安东尼奥弗朗西斯他们跑去郊外了。”

  “哦没事,玩的开心,哥哥。”挂掉电话面无表情地把盘子里做好的土豆沙拉吃干净,剩下的熟肉与西蓝花路德维希选择将它放置在桌上——和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苹果一起。

  不做休息路德维希拿着放在橱柜里的修剪机,去将庭院上已经过脚踝的青草修剪短一些。清晨的露水还挂在这些小草上,一番修剪下来,路德维希裤腿都湿了一半。

  今天无法把稿子画完,路德维希干脆和阿尔弗雷德发条短信说这份设计要过几天才能交,阿尔弗雷德很惊讶,他甚至怀疑一向工作极其有规律有效率有着钢铁机器美称的路德维希是不是生病了。

  “我身体很好,多谢关心。”路德维希在接到阿尔弗雷德的慰问电话时如是说道。

 
  阿尔弗雷德显然不信,他忙问:“那麻烦你解释一下退后的原因好吗。”

  “我拒绝。”

  “让本hero猜猜…嗯…”阿尔弗雷德转着手上的钢笔思索了一会道,“感情受挫了?没事今天晚上宴会很多美女,我相信会有你喜欢的一款。”

  “……”路德维希沉默,他刚想挂电话阿尔弗雷德就像明白了他的意图一样大喊。

  “是你的哥哥吧!”

  路德维希终于按下了红色的标识并且把他聒噪的老板拉进了黑名单,手机扔到一旁。

  夜幕降临。

家里唯一一辆车被基尔伯特开出去和损友们去郊外了,路德维希只好接受让阿尔弗雷德来接他这个糟糕透顶的建议,他一上车就看见阿尔弗雷德推推让自己更显得像斯文败类一样的眼镜,镜片后的蓝色双眼中迸射出了然的笑意。

  “本hero可以看见你内心深处隐约的痛苦。”阿尔弗雷德装模作样地说道。

  “琼斯先生,看来您的‘好朋友’布拉金斯基先生没在这段时间来找你麻烦吗?”踩人痛脚这一招谁不会呢。

阿尔弗雷德一听到那个大鼻子熊的名字脸就变了色,他好半天才咬牙切齿道:“他忙着过冬去了。”
 

  “春天刚刚来临,我听说他的公司最近在和我们竞争一个项目,您还是把心思放在正途上吧。”路德维希言罢便不在理他。

  宴会来的人显然比路德维希想象中还要多,阿尔弗雷德这次下了血本,一层楼的餐厅都被他用来举办这次庆祝公司拿下尽三年最大的单子的宴会。浮光掠影,觥筹交错,客人如织,女士们最新款的香水与长桌上自助美食的香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宴会最令人着迷的一部分。

  路德维希难得将他的背头抹了些发胶(他其实挺讨厌这种感觉的),一如既往地西服正装,他一边扯着嘴角的微笑一边心不在焉地与每个他所熟悉的人寒暄。

  “您的哥哥是位伟大的会计,他有着上帝赐予无与伦比的能力!”一位鬓角微白的中年男子拍了拍路德维希的肩膀说道。

  “谢谢您对家兄的称赞,衷心祝愿您与琼斯集团的合作愉快。”路德维希谢过为他端来香槟酒的女郎,告别那位合作伙伴,他在宴会的角落里看到抵着墙站的罗德里赫,为他也拿了一杯酒,上前一步道了句“晚上好。”

  “晚上好小贝什米特先生。”罗德里赫微笑的接过路德维希递来的酒杯,与他碰了碰杯,“少喝一些,不然大笨蛋先生很难把你拖回家的。”

  宴会的灯骤然熄灭只留下几盏微弱的光,如同月光薄雾般笼罩在这个世界。光线晦暗,路德维希只能通过向宴会中心聚拢的人群来判断,接下来是否会有一支舞。

  “适量浅酌而已,况且哥哥今天应该不会比我先回家。”路德维希呷了口香槟,味道尚好。

     果不其然在阿尔弗雷德绅士地请一位名媛跳第一支舞,《G大调小步舞曲》的旋律悠悠倾泻而出,舞池因为他们的加入热闹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向自己身旁优雅的女士伸手,询问他是否有荣幸请她跳支舞。

  “笨蛋先生可真忙,连他最亲爱的弟弟都来不及照看。”

  路德维希没有回话,他湖蓝色的眼睛藏了太多罗德里赫看不懂的东西,在一片光与影的交接处,他极力摆脱他所追求的命运。

  宴散时路德维希显然没有好好完成他之前所说的“浅酌”,喝的虽然不多却已经要到在条纹图案的沙发上昏昏欲睡。世界英雄忙着和突然到场的布拉金斯基先生吵架,显然不能把路德维希安稳地送回家,于是罗德里赫拨打了那位大土豆先生的电话。

  “你再不来接你弟弟他就要睡大街了。”

  “哈?你说什么?不对,本大爷去哪里接阿西啊?”

  据说那次喝醉路德维希难得没有闹,他被基尔伯特一个人拖上车,他安安静静地倚着兄长不算太健壮的肩膀被运回了家。

  基尔伯特帮路德维希系好安全带,他习惯性摸摸阿西的金发,却摸到硬硬的头发。基尔伯特有些扫兴,柏林夜晚岑静,大街小巷上只有路灯和街边建筑偶尔的灯光。

  到家时路德维希有些半醒,他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睁着朦胧的双眼,他可以模糊地看见自己那不擅长厨艺的哥哥在厨房里捣鼓什么——谢天谢地只是热牛奶。

    “醒了?本大爷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在本大爷不在的时候喝醉酒?不是每次我都有空来接你的。”基尔伯特边把牛奶递到路德维希嘴边边不停的叮嘱这个已经比自己高的弟弟。

路德维希还有力气拿好玻璃杯,他难得表现的像一个听兄长话的乖弟弟,柔顺的低下头道歉:“抱歉哥哥,下次不会了。”

  基尔伯特一听这句话就突然怒了,他从沙发上跳下来,对着路德维希就是一顿吼:“这句话你说过多少遍!你什么时候做到过!”

  那气急乱跳的模样活像一只被人欺负狠了的兔子,红着一双眼,脸都被气白了。

  上帝……路德维希觉得头疼的更厉害,他越来越觉得他亲爱兄长的双眼中的红色是普里阿普斯本人所能构思出最娇艳的一切,虽然用娇艳形容他大咧的兄长并不合适。

  “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下次一定不再犯。”路德维希把牛奶一口喝掉,基尔伯特露出副“姑且相信”的表情收走他的杯子放到水槽里。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路德维希的神经,他开始放空自己的思想,包括平时捂着严密的感情。眼前的基尔伯特显然困极,却仍然百无聊赖的陪在他身边换着电视看。

  “哥哥,你可以先回房间睡。”路德维希提醒道。

  基尔伯特没理他,冷着一张脸看着无聊的家庭伦理剧。路德维希知道他嘴硬的哥哥是怕他半夜头疼胃疼睡不着觉,他没有拆穿基尔伯特,半眯着眼,客厅灯光昏暗,很适合入眠。

  “早上不给本大爷系领带,晚上喝醉了才想到本大爷。”基尔伯特声音很小,然家里很安静,电视都被他调成无声的了,还未睡着的路德维希显然听见了。

  “明天会帮哥哥系的,今天是我的错。”

  “没让你道歉,睡觉。”

  那刹那路德维希几乎明白了他早上冷落哥哥的原因,他是胆怯的,是懦弱的。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异样的情感,想采取一些手段让自己可以更清醒,想隔离他,想把他完完全全地从自己的世界里搬走,想劝诫自己与他断绝一切来往,想让自己视线里再没有那个银发红瞳的人。

   但这一切他知道这是难如登天的,是不可能的。基尔伯特承载着他太多无边无际的欣喜,兄长已经溶于他的血液,化作神经元潜伏在他的脑中,他的每一根发丝到全身上下任何一个细胞都有着对基尔伯特难以割舍的眷恋,依赖,以及…爱恋。
 

没有人可以把他的灵魂劈成两半生存。

  餐桌上的苹果已经被基尔伯特扔掉了,没关系,路德维希心想,他明天还可以为哥哥削一个。

  接近基尔伯特是深渊,然而后退离开他亦是绝路。路德维希怕极了兄长明白他的心思,怕极了兄长日后有了除自己以外更亲密的人,怕自己被排除在他生活之外,但他更怕兄长厌弃他。

  这是一条荆棘路,在这条路上赤脚行走必定受伤。

  他在心理上明知火舌灼烧手掌的痛感,明知爱欲之人逆风执炬有烧手之患。

  但生理上仍然想要拥有那团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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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场景采用《楚门的世界》,感觉很有意思。

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下次一定走剧情流,恋爱太难谈。

这是篇和自己名字相反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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